“小陈,到家了叫我。”
过了半晌苏简安才放下电话,懵懵的飘进厨房,从冰箱里取出要用到的食材,挽起袖子开始处理起来。
陆薄言一扬眉梢:“你现在盘查会不会太迟了?”
机场很快就到了,司机拿着陆薄言的行李去办理托运,苏简安缩在车里不愿意下去。
苏简安倔强地看了一会窗外脖子就酸了,而且外面除了高楼大厦就是来来往往的车辆,实在没什么看头,倒是陆薄言敲打键盘的声音有些吸引她。
但现在,他们之间那种自然而然是怎么回事?连替她擦脸这种事,陆薄言都像已经做过千万遍一样。
苏简安的脸微微一红,视线羞赧的移向滕叔的水墨画,滕叔说:“只是画着打发时间的。”
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头的她,像一只乖到不行的小白兔,声音又软又亲昵,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,比她小时候甜甜的叫他哥哥还要动听。
陆薄言眯了眯眼,她背脊一凉,毫无骨气的就慢吞吞的朝着他走过去了。
她接受他和别人在一起,不以妻子的身份过问他要求他,他为什么要来管她呢?
这恭维的高明之处在于不着痕迹,苏简安的脸红了红,这才觉得奇怪:“你带我进来这里干嘛?”
那时她心里的绝望,比满世界的白色还要惨重,那以后很长的时间里,她常常梦见大片大片的白色,一见到白色就觉得绝望汹涌而来,要将她覆灭。
陆薄言似乎知道苏简安在想什么了,眯了眯眼:“你已经是陆太太,拍个手镯都要问苏亦承拿钱,你觉得苏亦承不会起疑?”
只是,偶尔的空隙里,她忍不住把目光投向苏简安。
这怎么可能?别说苏亦承了,他应该连江少恺这家伙都比不上才对啊!
她没要袋子,直接把装着领带的盒子放进了包包里,这才飞奔下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