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好，萧芸芸拍车窗的时候，他已经醒得差不多了。

这种时候，除了烟酒，已经没有什么能转移他的注意力。

苏简安若无其事的一笑。

如今，卸掉完美无瑕的妆容，褪去昂贵华丽的定制礼服，再加上一年暗无天日的戒|毒|所生活……，这张脸已经只剩毫无生气的苍白，那双曾经顾盼含情颠倒众生的眼睛，也只剩下让人敬而远之的愤怒和怨恨。

陆薄言的太阳穴突突跳着：“……你刚才为什么不告诉我？”

她应该感谢沈越川吧，今天如果不是他跟他们同桌吃饭，她可能还不知道苏韵锦会下厨的事情。

萧芸芸点点头：“对啊！”她好看的脸上只有好奇，“昨天吃了你做的清蒸鱼，我被吓了一跳。这么好的厨艺，你以前怎么不在家施展一下呢？”

她是他唯一喜欢过的女孩，唯一想捧在掌心里呵护的女孩。

沈越川习以为常似的，问：“想好怎么宰我了吗？”

“芸芸。”秦韩忍痛看着萧芸芸，“我就问你，现在，你跟不跟我走？”

苏简安稍稍松了口气：“平时呢，哮喘对曾祖父的生活有没有什么影响？”

“小儿科！”对方信誓旦旦的说，“十五分钟后看邮箱吧。”

他最不愿意的，就是萧芸芸也受这种折磨。

“你应该知道。”沈越川淡淡的说，“你也有权利选择。”

回去的路上，穆司爵一直在回忆医院的一幕幕，依稀感觉有哪里不对。

如果哪天真相瞒不住，再把一切都告诉她也不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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